“听说因为肩膀受的伤,他还得到了三个多星期的带薪休假,呵,实在是可笑至极。”
白风衣和库因克一起被暂时上交管理的岩崎疾步穿过人群,他们的对话没有压低或掩饰,在讽刺时甚至是直直盯着岩崎的,根本是故意让他听见。
可他才懒得在意他们丁点意见,这些人的话语(废料)一字一词都传达不到他心里。
哪怕库因克离手也没法减损岩崎千分之一的好心情,如果不是被指派了工作,他真想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疯狂的大笑一整天,直到浑身抽搐,肺部再也挤不出一点空气。
他所见证的、他所经历的,是这批庸庸之辈在想象里都触及不到的——神迹。
岩崎陶醉沉浸于回忆,一幕幕画面电影般回放在脑海,好似脚下的大理石变回了教室的木质地板,他正疾步走向那位大人……
可有人很不识趣的打断了沉浸在那双异色双眼中的他:“你好,是岩崎一等吗?”
“啊啊?”岩崎满面不悦,看向前方,叫住他的是名和他一样,没穿白风衣,仅着黑色西装的搜查官。
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向他伸出右手,“我是你这次出行的搭档,练马区的一等搜查官,亚门钢太朗。”
“岩崎笃人,一等搜查官,半停职中。”岩崎态度敷衍的握了握他的手,“这种无聊的工作还派你来陪同,你也干了出格的事,被处罚了?”
他的措辞似乎引起了亚门钢太郎的不悦,“我不认为安抚受害者家属是什么‘无聊’的工作,我也没有遭受处罚,这项工作是我自请前去的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岩崎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,“地址你都记住了?那等会儿劳烦你来驾驶吧。”
亚门坚毅端正的脸上闪过一丝压抑的怒色,他站在岩崎前方,停住脚步,严肃的直视他的双眼:“岩崎一等,我认为你就这样前往受害者家属身边,是十分不妥的。”
“你要我怎么做?痛哭流涕么。”
这份冷酷彻底激怒了亚门。他双手捏住岩崎的衣领,青筋在拳头上臌胀,把岩崎几乎提了起来。
“喂!你们在做什么!”
路过的搜查官想上来阻止,但被旁人拦住了,朝面无表情的岩崎努嘴,“你拦什么,这可是场好戏。”
在大家保持着幸灾乐祸看戏的心态下,一时无人上前。
“我看过资料了,年纪最小的受害人只有十五岁……现场残留下的部分根本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还给他的亲人,而他的亲人甚至连杀害孩子的真凶都没资格得知!”亚门嘶哑着嗓子低低咆哮,“而你秉承着这种无礼的态度……根本是在他们的伤口雪上加霜!”
“你泛滥的同情心未免也太廉价了,除了在这儿对我发通毫无意义的脾气外,你还能做什么。”岩崎冷哼不已,对亚门几欲喷火的视线不躲不闪,像看一个笑话,“你以为这种事只发生在眼前?你处在的阶层太低了,一等,不如站高点再看看。”
*
东京,某处大楼。
基安蒂伸着懒腰,转动头颅活动颈部,口中长长呻.吟:“嗯——总算回来了。”
“辛苦您了。”迎上前来的白袍中年人殷勤的替她接过装有枪.械的黑袋,接过被那沉甸甸的重量拖得腰都弯了,中年人勉强维持脸上小心讨好的笑容,“请问…通讯中,您提到的‘原材料’在……?”
“哦,那匹呀。”基安蒂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点了根细长的女士烟,在紫色的唇瓣间抿吸了几次,将烟雾吐在中年人脸上,欣赏了番他故作冷静强行按捺急切心绪的有趣模样,才施恩般悠悠道:“琴酒已经把它押送到研究所了,正活蹦乱跳着呢。”
中年人眼中爆发出掩藏不住的喜色和渴望,被铺面的烟味弄得咳呛不止,还是坚持说:“我、在下,能去看看吗?”
戏耍完毕,对他失去兴趣的基安蒂无所谓的耸耸肩,“你本来就是研究所的人吧,随你喜欢。”
“是!非常感谢!”
他们交谈中的“研究所”,指的是这栋大的楼地下一层。
通过二十四位密码、声纹识别、虹膜验证等严密安防,高大铁门之后,是难以置信的秘密大型空间。
白袍研究人员们层层包围在一个被束缚的人型旁,兴奋地交头接耳,讨论着该如何将这匹难得的“原材料”最大程度物尽其用。
没办法,自CCG展开一系列对喰种赶尽杀绝的活动,他们就越来越难获得新鲜的“原材料”了,尤其是在微型Rc检测门的推出后,使喰种们行动越加小心隐蔽,直接导致研究所的材料来源生生断了一个月。
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,S级半赫者出现了,还是难得的活体!这无限巨大的惊喜令研究人员们忍不住翻看日历,检查是不是圣诞节来临了。
“它来的太及时了!”呼吸都粗沉许多的研究员紧紧盯着人群中挣动不已的喰种,对身边的长发男人说,“我本还在头疼,若是一直没有新的‘原材料’入手,该如何继续提升‘新’的力量呢。太感谢您了,琴酒先生。”
“这是工作。”琴酒含着未点燃的香烟——研究所内不能吸烟——平静的说,“而且,这里的‘原材料’用完了,我也会很头疼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