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第三年零两个月, 陈溺在医院产下一名男婴,六斤六两。
下了班林阳和乔尔都往医院跑,病房里长辈们都在,二人打了招呼, 就看见陈溺躺在床上,身体还有些虚弱,许尘深坐在床边和她说话,许母便把宝宝抱给他们看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林阳问。
“澄澄。”许母笑着说,“这是小名, 大名就叫许澄。”
乔尔抱着宝宝, 低头看他皱巴巴的小脸, 眼睛倒是睁地大大的,“长得挺像你。”她看着陈溺说。
“像妈妈好,男孩像妈有福气。”林阳说,然后伸手向乔尔,“你抱够了吧,给我抱会儿。”
乔尔不情不愿地递给他, 走回到陈溺身旁, 问:“生孩子痛不痛啊?”
陈溺笑笑, “我是剖腹产,生的时候不痛。”
但是生完后就痛的不行,昨天傍晚她吃过饭肚子就疼的厉害, 许尘深吓坏了, 忙把她送到医院来, 到医院后手脚都是肿的,医生就说必须得刨腹,顺产孕妇会有危险。
许尘深坐在床边看着她,想起昨晚麻药的药效过了,她在床上疼的喘不过气,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,恨不得都替她受了。
那会才十点,找了医生过来,他说得疼的实在难忍才能打止痛针,这止痛针也有副作用,能忍的过去最好是忍着。
陈溺脸上全是汗水,一直嚷着疼,许母看着也心疼,更别提许尘深了,坐在床边除了握着她的手什么办法都没有。
许母就看着自己三十好几的儿子眼眶都红了,她便说要不还是打一针吧,陈溺痛的都没什么意识了,抓着他的手指泛白,最后还是找了医生过来打针,她这才一觉睡到天亮。
舅母今天过来看宝宝的时候还在说:“第一胎是个男孩,要是再生一胎女孩,那就圆满了。”
陈溺伤口还疼着,她笑了笑没说话,许尘深倒是说不再要了,一个就足够。
他不会再让她经历昨晚上的痛了。
晚上乔尔和林阳先后离开,舅母抱着宝宝去走廊上,许母就回去替两人拿换洗的衣物。
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,他才握着她的手亲了亲,轻声说了句:“抱歉。”
陈溺会意,摇了摇头。
虽然现在伤口依然疼着,但想到自己为他生了个宝宝,就觉得这点痛还是能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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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院住了一周以后,陈溺才回到家。
前几天一直痛着,都不能抱宝宝,现在终于可以自己抱了,陈溺就想天天抱着。
许母拉着自家儿子说了许多坐月子时的注意事项,许尘深认真听着,有些他提前查过资料,基本上都了解。
舅母便每天给陈溺煲汤,陈父也想学着做,总想为自家闺女做点什么,但却总是失手,不是盐放多了就是忘记放盐,最后逼的舅母把他推出厨房让他负责买菜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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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溺坐月子这期间,什么补身子的都吃了个遍,饶是以往她不容易长肉,坐完月子竟都胖了十多斤。
许尘深倒是很满意她微胖的样子,看着特别可爱。
但几个月后,陈溺就又慢慢地瘦回来了。
澄澄一天天地长大,陈溺格外地宠他,每天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花在宝宝身上,教他叫爸爸妈妈,教他走路,带他出去散步......
刚结婚那会儿,每天出去散步许尘深都牵着她,现在陈溺也不要他牵了,一门心思带宝宝。
有时候他好不容易等宝宝睡着了想亲亲她,跟她说说话,那孩子却想有什么预感似的立马睁开眼哭了起来,陈溺不得不推开他去照顾孩子。
许尘深也斗争过。
第一次是在澄澄两岁的时候,陈溺因为要照顾宝宝,出去玩的次数也变少了,他就暗示性地说:你以前不是说每年都去香港购物?要不等这次放假,把宝宝送到爸妈那儿住一段时间,我们单独出去?
陈溺听了却是瞪他一眼,“为什么不把宝宝一起带上?”
澄澄在她怀里听到这话,适时地笑了笑,眼睛圆溜溜的,别提多可爱了,陈溺都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。
许尘深:“......”
第二次是在澄澄四岁的时候,陈溺下班回家很累,放了包就去卫生间洗手,澄澄听见妈妈回来了,放下玩具就要跑过去让妈妈抱。
但跑到一半被许尘深给拦住了,一手把他抱到沙发上,让他坐好,义正言辞地教育:男孩子要学会独立,不能老是缠着妈妈,妈妈是爸爸的。
陈溺在卫生间没听到他说话,澄澄没听明白,但是看着爸爸的表情特别严肃,咬着唇就哭了出来,哭声之大,吓的陈溺来不及擦手就从卫生间跑出来。
澄澄看见妈妈出来了,也跳下沙发朝妈妈跑过去,张开手就要妈妈抱。
陈溺抱他起来,问他怎么了,小孩子什么也不说,脸上尽是委屈的神情,只伸出像大人小指一般的食指指了指客厅里抱着手臂的男人。
许尘深耸耸肩,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澄澄却是哭的更大声,陈溺一边哄着他,一边走到男人跟前,“是爸爸欺负你了吗?”
澄澄拨浪鼓似地直点头,脸上泪痕没干,在妈妈怀里,竟也有了胆子抬头直视爸爸。
陈溺转头瞪他一眼,轻轻捶了他一下,就抱着自家儿子走开,“爸爸坏,我们不和他说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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